清明街里养狗的多吗吗街上为何会有那么多臭
2024年11月14日 风云资讯
街上为何会有那么多臭狗屎?作者:柏海
我居住的地方离单位不远,一公里多些,位于市区繁华地段,车如流,人如织。所以,我每天上下班都步行,方便,亦是锻炼。
街道两边的人行道很宽畅,各种店铺林立,树木高大,浓荫如盖。早晨天气凉爽,出门总看见许多人在遛狗,有牵着狗绳的,也有不少不牵绳。有的人领着一只狗,有的两只,还有三只的,或伶俐或凶猛,大小各异。有的遛狗者牵着狗走,走走停停,有的狗在边前,人跟着狗跑。
说实话,我也喜欢狗,喜欢狗的伶俐与忠诚,很想养一只,孩子也喜欢,老吵吵着要养,但我一直没敢养。
一线城市工作生活压力大,每个人都脚步匆促,为梦想,为事业为家庭奔波着,拼命,妥协,沉默,人像城市巨大容器里的一粒浮尘,在浮躁、焦虑、孤独、迷茫,甚至种种悲伤中挣扎。老年人子女不在身边,一只伶俐、可爱的小狗,孤单寂寞的日子便多了一份喜乐。居住在阴暗,潮湿,混乱、密集楼群里的异乡打工者,在无穷的欲望、诱惑里搏命职场,焦虑、孤独、忧郁如炎夏灼人的热浪,让他们无处躲藏,养一只狗,似乎身边多了一个亲密的伙伴。于是,老年人养,年轻人养,街上的狗越来越多。
养狗是每个人的权利和自由,只要有时间有精力都可以养。但任何权利和自由都有权限和义务。我每天上下班,出门锻炼,在街道、公园等许多地方跑步,看到的情形让人悲伤。不少养狗者只享受权利,不尽义务,出门遛狗把公共场所当自家私家花园。
狗和人一样,不能老呆在屋里,也要出门遛弯、锻炼,出门就会拉屎、撒尿。狗对着墙根,对着树,对面车胎,对着街边护栏随便撒尿,也当街拉屎,这当然能不怪狗,狗吃食物,不能不拉屎撒尿。
问题是,当街拉屎的狗不是流浪狗,狗的主人就站在旁边,狗拉完了,尾巴一夹就往前走,养狗的人也抬脚走了,将一堆狗屎当众留在街道。
我也见到过文明的遛狗者,看到狗要拉屎,主人会放一张旧报纸或卫生纸,等狗拉完了,收拾好丢进垃圾桶,但这样有素质的遛狗人不多见,太少。我曾见过一个让人敬重的遛狗者,他的双肩包里背一塑料瓶水,狗撒了尿,他会拿瓶里的水将狗尿冲一冲。
很多遛狗者,狗拉了屎,转身跟着狗扬长而去。于是,街上三步一堆,五步一摊,臭狗屎被来来往往的行人踩得四处都是。
我不知道一个早上出门上班,在街上不留心踩一脚臭狗屎,甚将其带到公交车或办公室的人,会不会难堪,会不会骂人?
换位想一下,如果那个冒冒失失,急匆匆不小心踩上臭狗屎的人是你自己,你会是什么心情?或者走在街上,一低头就看到一堆一堆的狗屎,你又会是何种心情?
今年清明,我回老家,看到邻居四喜七十八岁的老娘双膝脆在地里忙碌,一垄一垄的黄花刚探出嫩芽。她双手撑地,吃力地挪动身体,然后,将衰老的身子慢慢移到地塄上。腰比镰刀还弯。
她患有偏头痛,额上缠一条脏乎乎的布条,在右耳旁打一大结,遮住了半边脸,头发白得灰扑扑的,眼窝凹陷,嘴唇萎缩、凹削,腮帮子瘪着,脸色蜡黄,沟壑般纵横的皱纹里,隐藏着人生繁密的沧桑。因为哮喘,她咳的厉害,喘息急促,一阵紧似一阵的咳嗽,让我心里不安、紧张。她瘦弱单薄的身体,似乎一股风就会吹走,带向远方。
这个年迈的老人,带着病为一片黄花菜地松一上,还有核桃和杏核,收拾好卖了,收入就是她的零花钱。
四喜娘和我母亲关系好,喜欢来我家串门,但四五百米的距离,对她是极其艰难的一段路程,要走半个多小时。
她的右腿患风湿性关节炎,几乎不能动,只能靠左腿和拐棍,拖着半边身子一点一点往前挪动。
她来了,母亲会给她洗一个苹果或梨。她掏出生锈的刀片,一点一点削成薄片吃,一边慢慢咂味,一边跟母亲说闲话。让我五弟帮她在街上买一点止痛片,或者盐和醋。她的老伴已过去十年,一个人守一个破旧的老宅过日子。
我是回家前在城里偶然碰上四喜的。黄昏,我在河边散步,他和妻子牵着一只纯白、肥大的爱犬迎面而来。惊讶,递烟,寒喧。从隔膜、简短的说笑里,我知道他已是几家连锁超市的老板,生意不小,大儿子上大三,小儿子和女儿即将高中毕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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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喜娘不会享福!”村里精瘦的林子说。我心想,这个浮躁膨胀的时代,谁会聆听一个老人内心的声音?谁又懂得一棵树的孤独与坚守?
那天,脖颈上金链子比筷子还粗的四喜,若手里牵的不是一条肥狗,而是她母亲骨节粗大、衰老无力的手,或推着她的母亲在河边散步那该多好啊。他一百六十多平米的房子里,为什么放不下一张她母亲的小床?
我说不清爽,就像每天街上一堆一堆来路不明的狗屎,没人知道是谁家的狗拉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