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明星污黄照江湖人江湖事三
2024年12月20日 风云资讯
当下不少文学作品把杜月笙塑造为义薄云天、侠义忠贞的贤士形象,却忽视了他作为黑帮大佬的手腕心机与霸道强梁。暂举几例。
据杜身边人回忆:颜料商人周礼道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发了大财,不仅购置豪宅,还搞到了上海租界私人汽车第一号的车牌。杜月笙为争第一,出价十万银元要买下周的车牌,周财大气粗不肯买账。杜大怒,当即要求门下弟子,无论在何时何地只要见到悬挂这块车牌的汽车,立刻砸烂。周礼道迫于无奈,只得把这块车牌放在家里搁置不用。据说,后来杜还收买绍兴帮的人,准备绑架周,但因周家防范严密,最终未遂。
旧上海外滩停放的私人汽车
杜月笙捧人的手段更是高明。抗战胜利后四川发生水灾,四川省参议会议派代表去上海募捐,找到市长吴国桢,吴推得干干净净,转头去找杜,杜马上答应下来,并拍着胸口说:“我们在四川吃了几年,今天四川有难,不帮忙还算什么人!”他没几天就把这件事办得颇有头绪。本来他可以把募得的钱直接交给四川代表即可。但他却没有这么做,把这个好儿卖给了孔祥熙。他先向孔说明四川募捐吴国桢不帮忙的经过,并说他愿意代办,请孔出面就行。孔很高兴听他的安排,请吴国桢等人到家里吃饭。席间,孔照着杜告诉他的话说了一遍,加上几句四川是第二故乡,有难一定要尽力帮助后,便指着杜说:“这件事我已经关照月笙马上去进行,一定要对得起四川同胞。”杜便站起来表示:“既然院长这么关心这件事,月笙一定遵命尽力去办,也希望大家尽力协助我。”范绍增等几个知道内幕的人,看到他耍的这一套手法,使得孔眉开眼笑,莫不在背后举起大姆指说“月笙不愧好大佬”。
时任上海市长吴国桢
据上海老报人徐铸成回忆,《大公报》本来是北方的报纸,到上海出版后,创刊第一天就不断接到读者的电话,咨询为什么买不到报纸。报馆闻讯沾沾自喜,认为凭《大公报》引得沪上纸贵,也是意料之中。接下来的两天,连续加印。谁承想,“函电交驰,质询的更多”,赶紧派人去调查,原来这三天的零售报纸都被“有人”给包圆了。报摊儿上一张都见不到,难怪读者买不到!《大公报》总经理胡政之急忙向法国哈瓦斯通讯社中文部主任张翼枢请教对策。张不仅是法租界工部局的董事,还是杜月笙的法文秘书,由他牵线,《大公报》备了一份厚礼拜会了杜。杜答应,以自己的名义宴请上海各大报纸负责人。席间,张翼枢致辞:杜先生关照说,《大公报》出版,希望各位多多帮忙。第二天,《大公报》就在上海所有报摊上露面了。
晚年徐铸成
上海版《大公报》
1924年,曹汝霖护送老父亲灵柩回上海。出发前,黄金荣专程派张啸林到天津去迎接。到达后,黄金荣在家里设宴招待。据曹回忆:黄宅弄堂里,车开不进去。上海三位大亨一起到弄堂口迎接。进门之后,先上一碗桂圆汤,然后品茶、抽大烟,然后开席。还是三位大亨作陪,“先由黄照旧式定座、安箸,每做一事,即作一揖,此是上海旧俗”。饭后到黄的公事房,三人又是轮流敬烟进茶,极尽恭维之能事,令曹这样久历宦海的老官僚都感觉局促不安。临行前,三人又恭恭敬敬地将曹送到弄堂口上车告别。曹汝霖回忆道:“这种场面,初次碰到,直出意外”。不过让他更意外的事儿还在后面。曹从天津出发前,当地警察厅派了四名警察负责他的安全。船到上海,张啸林对警察说带着枪到租界很不方便,我先帮你们保管。等曹汝霖打算回天津时,警察索要手枪,张先是支支吾吾,最后被逼得没办法只好拿出四支老式手枪应付,说原来的手枪找不到了。警察回去没法交差啊,就与张吵了起来。曹汝霖还是很识相的,知道“新式手枪一定他们留下派了用场”,于是就对警察说,等回去我给你们厅长写信证明,保证不会为难你们。此事方才作罢。曹在回忆录中评价黄金荣等三大亨说,“这是上海帮会中人的作风”。
民国时的旧警察
江湖上,兄弟间义气当先。但在利益面前,义气恐怕也要让位。香港电影有很多反映黑社会题材的作品,经常会看到“兄弟是用来出卖的”这类残酷现实。有旧上海“江北大亨”之称的顾竹轩,手下有数百门徒。为与一人竞争黄金荣开办的大世界游乐场经理职位,派徒弟王某将该人暗杀。事发后,王某被捕,经顾竹轩从中周旋,被判十年徒刑,保住了一条命。顾负责王某家人的所有开支。这样大概过了三四年,顾认为风头已过,不愿再补贴王某家用。王某家属一怒之下,向法租界巡捕房副总监饶伯泽揭发顾竹轩是此案背后的主使人。饶核实所有情况后,将顾逮捕入狱,判处十年徒刑。抗战爆发后,在顾祝同的关照下,顾竹轩才得以取保获释。
有“江北大亨”之称的顾竹轩
信息时代,一台手机基本可以解决全部问题。就说购物付款吧,人类岁月历经以物易物、货币支付的漫长岁月后,目前国内基本实现了手机支付,交易完全不再需要现金。以致人们开玩笑说,小偷也快失业了,人们身上不带一分钱,就一个手机还老在手里攥着。小偷这个人类最古老的职业之一,处于江湖底层生物链,《水浒传》中时迁就是因为偷了祝家庄的鸡吃,遭到天王晁盖极度鄙视,差点因为“污了梁山好汉名声”而掉脑袋。据说,该职业“分工”非常细,其中有一类专门偷人钱包。据昆明一位旧警察回忆,偷钱包又分两种:一种叫吃“走马”,即盗窃行走之人财物;一种叫吃“定时”,即盗窃站立不动之人财物。前者,难度更大,小偷的“专业”水平也更高。有时为了盗窃得手,两个小偷联合作案,派一人假装与被偷者吵架,另外一人趁机扒窃钱包。小偷的手段五花八门,昆明这位旧警察解放前处理过一个女贼盗窃案。有个国民党军官在饭馆吃完米线,起身准备付钱时,发现被偷了。可身边除了女贼之外,没有其他人。军官自然不肯放过她,但是搜遍女贼全身一无所获。这下女贼得了理,大吵大闹,非说军官趁机调戏她。国军军官哪受得了这个,一拍桌子,可能用劲儿大了点儿,女贼那碗米线给弄翻了,谁承想案子破了!原来,女贼买了两碗米线,偷了钱后迅速放在一个碗里,用另一碗米线倒在这个碗里,把钱埋在米线底下,这谁能想得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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