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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星与老外小说小说一个老外打着自由的旗号

2024年12月20日 风云资讯

过了大概半年的时候,娜娜从学校回来——她已经可以独自外出并回家了——告诉我,学校组织了一次旅游。她带来一张路线图,目的地是北方,那里是这个国家文明和文化的发源地,他们要去一些文化胜地,要去首都,还要去北部边疆感受一下那里的寒冷。此行一共十天左右。

我说:“我可以带你去,让你真正了解一下这个国家。”

可是,看样子,她还是很想跟她的同学们一起去。对此,我可不放心。我偶尔去接她的时候,看见那个老外跟她打得火热。我警告过她,但她坚持说他们只是朋友。我并非心胸狭隘,我只是能一眼看穿别人的心思。他们可以是朋友,但一有机会,就可能不是。

我说:“行,那你去吧,只是走了就不要回来了。”

“你不能这样。”她说,“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。”

“自由?是那个老A教你的?”

“这个不用别人教,人人生而自由。”

我忍不住想笑,同时也觉得那个老A实在该死,到处输出价值观。他若只是传播自己的信仰倒也没什么,可这只是个幌子,他醉翁之意不在酒。他的所作所为,就跟他的国家一样。

我说:“我给你自由,你现在就可以走了。”

她似乎才意识到她的身上戴着枷锁。我也承认这是枷锁,但不是我要给她戴上的。她跟我来了,必然要戴上枷锁。

这时,她的手机响了。想都不用想,一定是那个老A。有时候,我很难想象,他为什么这么厚脸皮,大概是被惯惯得时间长了。这样的人,缺打。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,但是在很多时候是解决问题的最后手段,关键是可以立威,可以宣示自己的主权。

我正琢磨着这件事,他自己送上门来了。不知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,娜娜的手机里传来一条那厮的语音,说他就在我家楼下。乱糟糟的,似乎不是一个人。如此一来,你还真不能说他是特意勾引娜娜而来。

我换了鞋子,下楼。

“你要干什么?”娜娜赶忙跟了过来。

我懒得理会她,先上了电梯。她赶忙挤了进来。

下楼之后,我见到了那个老A,除此之外,还有好几个人,有男有女,有本国人也有外国人。其中一个还是老师。老师是女的,长相怎么说呢,符合老外的审美,但是在我看来简直丑出了天际。一个胖得跟水桶一样的大胡子老外搂着她的细腰。

我靠近那个老师,说:“你可以报警了。”

“什么?”

我一脚把那个老A踹倒,然后用膝盖压住他的脖子。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惊恐。这就对了,我无需跟他多说什么,给了他几巴掌。

娜娜没有过来拉架,只是远远地看着。

那个老师报警了,警察也很快就到了。蓝海的外国人很多,警察也早就习惯了,所以处理器事情来,并不像以前那么着急。他们问到底是什么情况。

我就说,这厮不熟悉国内环境,勾引我女朋友,我只得出手教训他。警察没忍住,笑着摇了摇头。他问他的搭档:“人伤着没有?”搭档摇了摇头。

警察问我们,是现场调解呢,还是回派出所走法律程序?

那个老A坚持要告我。他的同学和老师都在一旁帮腔。警察无奈地对我说:“那就走一趟吧。”

于是,我们这些人都被请到了派出所。

不管原因如何,我先动的手,所以我理亏。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,罚款外加行政拘留。老A却不乐意,仍坚持要告我。他的老师替他联系了律师。这么点小事,我自己就能辨明白,所以不用请律师。但法院很忙,开庭的日子排到了一个月之后。如此一来就耽搁了他们的旅行。于是,那个老A在老师的劝说下,又改变了主意。

但事情还没有了结呢。在派出所纠缠的时候,我留意到那个老A有成瘾症状。警察似乎也发现了,派人暗中调查,结果当天晚上就抓了现行。同时被抓的还有他的老师和同学。娜娜也被叫过去接受审查和检查。我本来以为她应该不至于犯傻,可检查的结果证明我错了。

她将被驱逐出境。她恳求我,想办法让她留下来。尽管我对她很失望,但还是为她请了律师。但律师也没有办法。我只能尽最后的努力,请那个疤脸导游过来把她接走了。

我不知道她回去之后会变成什么样,是改过自新呢,还是破罐子破摔?我不愿再想这个问题,我希望这只是个梦。可它偏偏又不是。真不是。

但我没有时间想这些事,我的老家因为连日的大雨,发生了严重的山体滑坡和洪水,伤亡惨重。电视和网络一直在滚动报道这件事,我就是想不知道都不可能。说起来,这种事我早就预料到了,环境的破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,从我离开家的时候就已经很严重了。可是,没人管,没人问。

像往常一样,网络上掀起了捐款、祈福运动,还有人自发组织去救援。不要问我是怎么打算的,我的心情很复杂。我讨厌那个地方,可我又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。思来想去,我还是决定捐一笔钱了事。可是,往哪捐呢?网上不时曝出一些慈善机构的丑闻,我也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。我要捐的可是一大笔钱。

我留意到一个明星的基金会,她的口碑一向很好。我便联系了基金会在蓝海的办事处,并亲自去了一趟。我详细询问了他们的工作流程,不是很满意。但凡事不能按我的意志来,我还是把款项捐给了他们,以匿名的方式。

我觉得,从此以后,我再也不欠那片土地什么了。可回去之后,我仍然睡不着。为什么,我没做过什么亏心事——细说起来还是有的,但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,而且都是小时候干的。

算了,我还是回去一趟吧。不管怎么说,老天给了我一个可以回去的理由,而且这个理由听上去是那么的高尚。

我是跟着基金会组织的一群志愿者一起去的,所以没有开车。我搭乘的是一辆高大威猛的越野车,后车窗的标记表明,它参与过多次的救援。车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子,手上带着多串佛珠,后视镜上也挂着佛珠,仪表台上摆着一尊佛像。

同车的还有他的老婆,年纪跟我差不多大,就在基金会工作。两人很有夫妻相,这女人也胖胖的,一脸福相。同车的还有一个女孩,目前还是个在校大学生,拥有学生会、这个协会那个协会多个头衔。可是,眼下还没有放暑假,她难道不应该在学校读书吗?她这副小身板能帮什么忙?我习惯性地怀疑她的动机,所以我并不喜欢她。

出发前,相互认识了一下,胖子姓杨,他老婆跟我同姓,那个女孩姓陶,叫陶李田园。我讨厌四个字的名字,你又不是复姓。我觉得国人取名字走上了歧路,应该恢复传统,在名字之外,可以另取一字,如此一来重名的可能性就小太多了。

陶李田园叫起来很拗口,所以老杨和他老婆都叫她小陶。老杨的老婆在我捐款的时候见过我,便叫我“李总”。老杨也跟着这么叫。我管他们叫老杨和大姐,这也是他们的要求。

路上乏味,小陶要采访我,因为她是学校报社的记者,还是隔副主编。我想起一个词——斜杠青年。我不得不跟她摆明态度,不要录像,不要给我拍照。对此,她想当然地表示理解,然后拿出一个小本本来,问:“您为什么要参与这场救援行动?”

我说:“你最好先准备好提纲,不要瞎问。”

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李大姐回了下头,对她说:“小陶,我看李总挺累的,你就不要打扰他休息了。你也好好休息,还有一千多里路呢。”

“对不起,李总。”这丫头属于高情商的那种人,在我看来就是脸皮厚。我忍不住把她当成了出气筒:“笑什么笑?很好玩吗?天降灾祸,死伤惨重,很好笑吗?你不好好上课,跟着过来干嘛,为了给自己的履历添上一个斜杠吗?就你这小身板,你能干什么?”

“别生气,李总,咱们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,那就是尽自己的一份力。”李大姐掺和道。

小陶被我骂得愣住了,好像还挺委屈,一副忍不住要掉泪的样子。

“李总,这是怎么了?”正在开车的老杨回了一下头,然后说:“听口音,您应该是云海人吧,夏县那边是您的家乡?”

我不吭声,默认了。李大姐和小陶似乎明白了我突然发火的原因。可她们怎么可能明白呢?我曾经指天控诉,让上天降下灾祸,抹平那个让我痛恨的地方。不成想,居然真的发生了。这种事,当然不能跟他们说。尽管老天爷肯定不是因为听了我的话才这么干的。

我打开车窗,旁若无人地点上一支烟。老杨随即降下所有车窗。也许是风太大,迷了我的眼,我竟当着他们的面哭了起来。真是奇哉怪也,我好像很多年没有掉过眼泪了。我很难说得清我到底为什么要哭,它不受我的控制。

老杨把车停了下来,原来是到了一处休息站。我下车去了厕所,先洗了把脸,然后撒了泡尿,然后又重新洗了脸。老杨跟我一起去的,完事后,递给我一支烟。他问我知不知道家里的情况。我摇摇头。他拍拍我的肩,让我不要担心。

抽完烟,去餐厅吃饭。我没有胃口。老杨给我拿了一小瓶酒。他说他还得开车,所以不能陪我喝。小陶却自告奋勇,要陪我喝一杯。我想跟她道歉的,但想想又觉得没必要,一切都在酒中吧。这也是云海人的习惯。

“我承认,我确实有私心。”小陶说,“但我也确实想去帮忙,您相信吗?”

这话听起来还算真实。我跟她碰了一下,把那一小瓶酒一饮而尽。可是,这点酒帮不上我的忙。我又要了一瓶,喝醉了之后,上车睡觉。

等我醒过来之后,已然到达了县城。军队早就赶到了,路上的军车来来往往,还有直升机在天上飞。老杨先跟一些志愿者组织联系,以便统一安排工作。这是合理的安排。但我就不参与了,我得先去查一下谁死了,谁还活着。在这件事情上,李大姐帮的上忙。她很快根据我提供的名字,查到了一个安置点。我借了她的车赶往那个临时安置点。小陶非要跟着,我也没有拒绝。

安置点位于柳集镇旁边的一座小山上,那里有一座规模不小的寺庙。跟大多数寺庙一样,平日里这就是个盈利机构,现在终于派上点用场。山并不高,路也并不崎岖,只是车有点多,我把车停在路边的一个空地上,步行上山。

在庙门口,我遇到了一堆围在一起的老爷们,其中就有三舅。他带着个墨镜,因为一只眼睛瞎了。但他一支眼也能把我认出来。他缓缓站了起来,摘下眼镜,揉着那一只独眼。那个小陶实在是讨厌得很,拿起相机啪啪啪地拍着照片。我回头瞪了她一眼,她这才老实下来。

“人都在吧?”我小心翼翼地问。

三舅摇摇头,抽泣起来。过了好一会,等他平静下来,我才知道,在家的八口人,只剩下了四口人。他们家,三舅母和大儿子还没找到;二舅母和她的孙子已经确认死亡。他带我去了庙里的一个房间里,我见到了剩余的人,有的是幸存者,有的是从外地赶回来的。两家人挤在一起,老幼相扶。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。二舅不在,说是伤到了腿,送县城医院了。

我带三个表弟去把车上的东西搬过来,主要是食物和水,还有一个家庭医疗箱。我让他们等一下,我去找车把他们接到县城。三舅说,他不走。他的小儿子和女儿也不想走,因为还有两口人生死未卜。如此一来,我估摸了一下,那辆车可以挤得下,便带着二舅的家人离开了。

车肯定是超载了,半路上被交警拦了下来。交警拦车的目的不是为了罚款,只是为了安全。他们已经备好了车,把多余的人送到了县城。

我们先去了一躺医院,找到了二舅。他活得好好的,腿也没有大碍。他见到我倒是没有哭,而是骂我还知道回来。我跟他对骂:“怎么死得不是你呢?”他不吭声了。我问了医生,他完全不用住院,我便让他起来跟我走。他倒是很听话,乖乖跟我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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